當傳統衛道士還在大聲疾呼『偷情可恥』的時候,
事情早已發生了微妙的變化,在已婚的男人或女人的身邊,
悄悄潛藏著一個婚外密友,讓那些衛道士犯難的是,
一切發乎情,卻止於性——這還是可恥的行為嗎?
曖昧的情人
周圍的塵囂日夜刺激著神經,大家都在冷漠地奔跑,
只要出現一個小小的差錯和失誤,就有可能被宣告出局。
唉,那個人好像一條狗耶。那個人就是自己。
你憂心忡忡地訴說壓力和不安,可是安慰的人沒有語言;
你興致勃勃地展示勝利成果,而枕邊人早已呼呼睡去。
日積月累的情緒和欲望就像『國王長著驢耳朵』的秘密一樣,
需要找到一個安全可靠的山洞,對著它大喊出聲。
情感對於人的生命質量有決定性意義。
愛情在別處,還需要一個對象。
一對一就像左手摸右手,惹上小三有家破人亡、千夫所指的風險。
各懷鬼胎的飲食男女一拍即合,找到了一個曖昧的平衡點:邊緣情人。
只談情不上床,只建設不破壞;有過程沒結果,有享受沒責任。
是情人,少了一點熱度,像朋友,多了一分撩撥。
她(他)潛伏在你的周圍,也許就是你自己,無時無刻,一觸即發。
床與心的距離
人還不能進化到超脫原有的屬性,男女關係的原始形態是什麼?
性。而以不破壞婚姻為前提的邊緣情人,
卻要進行一場柏拉圖戀愛——
學習君子坐懷不亂的崇高境界,立地成佛;
或保持遠距離的欣賞,若即若離。
一旦跨過『邊緣』的界線,就變成了偷換概念的『準小三』。
所謂『我的家庭要完美,你的家庭也要完美,我們兩個更要完美。』
倘若有人這樣誇誇其談,值得雙手抱拳贊一聲:
境界啊!自古能達到某種境界的都是聖人——不過聖人都死了。
縱然我們身處一個經濟核算化的社會,
感情依然是無法預料和計算的。
即使意志剛強如鐵,身體裡的本能卻是削鐵如泥。
急躲慢躲,意亂情迷的時刻總會來臨。
常在河邊走,哪能不濕鞋?
你我皆凡人,能有一次懸崖勒馬,已經刮目相看。
那麼,第二次,第三次呢?
網友小P除了一個交往6年、已論婚嫁的男友之外,
還擁有一個已婚的邊緣情人。
兩人頻繁約會,暗通款曲,小P曾發表宣言說:
他會是一輩子的藍顏知己。
然而,一輩子的誓言很快不攻自破。
情人在一次交通意外中僥倖逃生,
生死蒼茫之感衝垮了理性的防線,
從床下發展到床上的緊要關頭,兩人總算守住了底線。
但這場風花雪月的事,也就一去不復返了。
性和愛本是連體嬰。邊緣情人永遠在床和心之間走鋼絲,
必須要把握一種微妙的平衡,少一分則不夠,多一分則過火。
可是,這場遊戲太高段太晦澀,
遊戲者心中裝滿了太多真真假假、遠遠近近的雜念,
最後的結果只能是擦槍走火、授受不親。
邊緣情人的鴕鳥心態
相對小三的窮凶極惡、巧取豪奪,
邊緣情人低調得像深宅中的大家閨秀。
有了前者做反面教材,有人便跳出來自定義為『綠色無公害』。
不越雷池一步,即使偶爾偷吃也絕不陰謀篡位,
這樣的行為『規範』使他們在心理上找到了自我認同的理由。
所以,當心飛離伴侶身邊,和情人花前月下時,
還能坦然面對良心和道義的審判,宣告自己的清白。
真小人不可恥。無害他人——
沒有比這更一廂情願、掩耳盜鈴的辯詞。
一段關係的開始,就已經註定了對另一段關係的背叛。
只是照妖鏡還沒有掛起來之前,假裝仙風道骨。
在《中國式離婚》裡,背叛有三種:
一種是心領神會、心意相通、心有靈犀的精神出軌,即心的背叛;
一種是只求一時雲雨之歡的找『炮友』行為,即身的背叛;
還有一種是兩者兼具。
身的背叛如明火執杖,而心的背叛是長袖暗舞。
邊緣情人舞興正濃。
明明撇不清『背叛』的名聲,卻要五十笑百步。
像鴕鳥遇到危險時,把頭埋入沙裡,
以為自己看不見,危險就會跟著消失。
曖昧的反面是貪婪。
邊緣情人縱然離地三尺,距離泥沼也只有區區一步。
所以,邊緣情人從存在的那一天起
就面臨著一個光榮而艱巨的使命:防止自己變成小三。
像喝酒,要一面醉意深沈,一面又得準備好隨時醒酒的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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